無雷 / 哭悲 : 社會亂象的誇大化真實寫照
看「哭悲」的過程中,就好像導演和觀眾正在玩一場棒球賽。導演(創作者方)是投手,觀眾可以選擇當打擊手或是捕手,導演(創作者方)拼命丟直球,那一粒粒從手中飛出的球是種種台灣的社會病態。觀眾當捕手時,是非選擇性的去接受任何在當下所接受到的視覺展現,粒粒好球,讓觀眾得以重新建構並增強自己的社會性思維模式;觀眾當打擊手時,是在接受的當下,除了建構社會性思維,也可以選擇對社會最有利的方式來改變這社會現狀,有可能擊出一擊極為有利的全壘打,也有可能只擊出一擊安打,但通通指向「改變」這項作為,這個終點。
隨機殺人事件,性侵害,往往是不管是在台灣,甚至是許多國家,人人喊著要有所改變,必須提出對整體有利的解決方針的社會亂象,但不妨去思考,在對這些亂象有所批判的當下,我們到底解決了這些社會問題了嗎?還是到頭來,一切從口中說出的字字真言,只是淪為一片虛無?這也是創作者想要丟給觀眾的問題。「哭悲」並沒有真正解決任何問題,它只是作為一個讓觀眾得以思考和改變的墊腳石,一臂之力。
2020對全世界來講是很艱困的一年,新冠肺炎改變了全球的舊有現況,而「哭悲」也隨之誕生,成為2020的真實寫照,甚至延伸到至今,2021。在台灣,疫情這回事,是否為全體大眾所一齊看待的迫切問題,還是淪為政黨與政黨之間,用來針鋒相對,吵嘴吵到天翻地覆的玩物,也是「哭悲」這部電影,導演(創作者方)對觀眾丟出的一粒直球。
人性本善,人性本惡,為從古流傳至今的重要法家思想。但究竟「人性本善」,是否真有其事?這也是「哭悲」這部電影自始至終想要傳遞給觀眾的思維。「勾起你心中的惡」,這句話被用來作為電影的宣傳標語,觀影過程彷彿就是跟隨創作者,一層又一層的去撥開這虛偽的面紗,人心中的那股「惡」是否只是被那厚厚的一層「善」所覆蓋上去,等待著那股「惡」被催化而出的那一刻。
人們時常說某些犯罪者很壞,但社會大眾看待「壞」的角度,是表面的對其有所批判,還是有從犯罪者的心理去理解「壞」的原因,而這也是一種「惡」的展現。有時候「壞」的原因是始於人的「惡」,缺少大眾的關愛往往是許多社會重大刑案犯罪者的心理學解釋,若我們能夠對「缺少關愛」做出一種實質的改變,不管是口頭上或是實際作為上的改變,或許就能阻止一場悲劇的發生,也能減少心中「惡」被揭露的機會。
電影「哭悲」現正熱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