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雷/《脫稿玩家》(Free Guy):一封獻給宅文化與創作者的浪漫情書。
「《一級玩家》的IP式外宣、《楚門的世界》之於掙脫自由、《歪小子史考特》對愛情的執著。」《脫稿玩家》的觀影過程像是體驗了一場尚恩李維式的雜燴大鍋炒,得出的結果或許有些工整,但彷彿看到了一場創作者與大財團的對峙。
《脫稿玩家》是個迪士尼併購福斯下的產物,也是難得一見的原創IP,儘管它有著太多前人的影子,但它卻不以賣這些作品的情懷為主軸,而是如《樂高玩電影》那樣從日常萃取自由的滋味,若說《樂高玩電影》的主軸是創作的精神所在,那麼《脫稿玩家》就是虛擬靈魂的所在。
電玩無疑是現代社會抽離自我的場所,成為發洩情緒的載體,《脫稿玩家》就宛如從「俠盜獵車手」(Grand Theft Auto)要蛻變成「當個創世神」(Minecraft)一般,為虛擬注入鮮活的靈魂與自由意志,這也正是尚恩李維在《博物館驚魂夜》中拿手的創意—只不過這次不再如此老少皆宜。
比起大部份電玩「改編」電影,《脫稿玩家》就彷彿《歪小子史考特》不去依賴電玩本身,而是成為一部電玩,雖然不乏一些刻板形象,但它不但做出了電玩的痛快,亦稍微平反了所謂的NPC的背景化。
而《脫稿玩家》除了玩起了Ryan Reynolds一概的後設與嘗試打破第四道牆以外,更是一場福斯VS迪士尼的爭論,《花束般的戀愛》中一句台詞寫道「就是有你們這種觀眾才會有一堆改編作品」,Taika Waititi更是化身如迪士尼現任總裁,只是更加無理、更加卡通。
迪士尼近年來的改編電影已經到了無止盡的氾濫,更是在扼殺原創的精神,《脫稿玩家》示範了如何「借鏡」而不是抄襲,如果能出續集為什麼要原創?或許迪士尼沒有多大的知覺,但這部電影正光明正大的直指迪士尼對原創作品的無視態度。
「現實與虛擬,兩者或許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渴望的在其中能夠安穩。」《脫稿玩家》最終仍是追尋著那片自由的綠洲,擺脫了韁繩後的自由靈魂,在虛擬與現實的界線奔馳著,而名為人生的這場遊戲也不會就此下線,因為它同時保持著我們人最單純與浪漫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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