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克电影-電影介紹
也許就可看性而言,這部拍攝於1968年的紀錄片與《一夜狂歡》(A Hard Day’s Night)、《席德與南希》(Sid & Nancy)、《天鵝絨金礦》(Velvet Goldmine)、《大門》(The Doors)、《幾近成名》(Almost Famous)等有關搖滾的敘事影片,甚至早它十年的戈達爾關於滾石的紀錄片〈Sympathy for the Devil〉相比,要遜色很多;然而,〈The Punk Rock Movie〉卻是所有這些影片中最真實的,雖然它的影像粗礪,剪輯零散,主題不清,但是這絲毫不會妨礙我們從中一窺朋克盛世的瘋狂、激情和荒誕。
1977年,隨着Sex Pistols、The Clash、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等樂隊的崛起,搖滾發展史上最極端的朋克樂步上短暫卻輝煌的頂峰,成為最受年輕人喜歡的音樂。朋克在美國誕生,卻在英國壯大,位於倫敦的The Roxy Club成為朋克樂隊的大本營,而〈The Punk Rock Movie〉的導演Don Letts正是Roxy Club(本片是他的處女作,受此啟發,他後來拍攝了許多搖滾紀錄片,和The Clash的關係尤其密切)的DJ。說是導演,實在有些言過其實,其實所有的影像都是Don Letts用自己的超8毫米攝像機拍攝的,觀眾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出攝製者是多麼的業餘,很容易猜到拍攝這些包含多個樂隊的斷斷續續的影像起源於Don Letts和朋友們的惡作劇,他想做的只是拍下朋友們在台前幕後的或瘋或痴或認真或頹廢的本色,然後一邊放給他們看,一邊譏諷道:「瞧你那傻樣。」所以,從中休想看到什麼清晰的脈絡、明確的主題,我們所能看到的只是這些亞文化的英雄們最真實的一面。然而,這久違的真實已經足夠我們受用了。當看到他們聚集在廁所注射毒品,針管長久地掛在手腕上難以拔除時,我們會震驚;當看到狂熱的女歌迷濃妝艷抹,穿着底褲和網眼襪忘情搖擺時,我們會微笑;當看到樂手用刀片在腹部劃下無數到血痕時,我們會窩心;當看到Sid Vicious第一次登上Sex Pistols的舞台時,我們會激動……於是,早已塵封的屬於個人的青春印記跟着這些影像在記憶中復辟:那本名叫「朋克時代」的小冊子、許多個屬於「動感衝擊波」和「藍調之夜」的夜晚、偶爾一次的如同家庭成員聚會一般的演出。正像Don Letts所言,所有這一切,我們既是旁觀者,也是親歷者。
也許,有人會說:「這些毛頭小子當時不過是為了憤怒而憤怒,發泄體內過剩的荷爾蒙罷了。時過境遷之後,這些影像又有什麼意義呢?」〈The Punk Rock Movie〉並沒有試圖把朋克塑造成一種偉大的音樂,幾個年輕人,在台上把玩着幾件簡單的樂器,用破嗓子吼幾句聽不清楚的詞句,台下是和他們一樣懵懂的年輕人,這些和「偉大」絲毫不沾邊。事實上,朋克是「偉大」的對立面,行動的意義遠大於音樂本身。沒錯,也許〈The Punk Rock Movie〉中的朋克孤兒們的確是為了憤怒而憤怒,但那又怎樣?!朋克告訴我們的就是每一個人都有對這個世界、對這個時代憤怒的權利,相比犬儒主義,你不得不承認這更振奮人心,雖然它帶來的結果可能是兩面的。我們很清楚在〈The Punk Rock Movie〉中出現的一些人過早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更多的人隨着年齡的增長,收起吉他,脫下皮衣,拿起公文包,換上西裝,成為他們曾經厭惡的中產階級的一員,而聽着他們的音樂成長起來的我們也過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成為了所謂的「白領」。但是,我相信所有的旁觀者和親歷者絕不會對「應該的」的生活狀態感到坦然,相比周圍的人,我們多了幾分鬥爭的痛苦,但這份痛苦正是開啟另一扇門的鑰匙,我們手握着這把鑰匙,也許一生也不會用它,但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會用它打開那扇門,如同導演Don Letts在27年之後說的:「It’s never too late to wake up」。 也許就可看性而言,這部拍攝於1968年的紀錄片與《一夜狂歡》(A Hard Day’s Night)、《席德與南希》(Sid & Nancy)、《天鵝絨金礦》(Velvet Goldmine)、《大門》(The Doors)、《幾近成名》(Almost Famous)等有關搖滾的敘事影片,甚至早它十年的戈達爾關於滾石的紀錄片〈Sympathy for the Devil〉相比,要遜色很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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